數萬年後,新一代人類文明發展到了新的階段,又重新陷入互相嫉妒、欺騙、爭戰不休的輪迴之中。
公元1307年10月13日星期五,法蘭西國王菲利普四世下令秘密逮捕各地的聖殿騎士團成員,將其財產全部沒收。但聖殿騎士團大團長莫萊事先得到消息,早已派遣騎士勃納爾將巨額財產和一個神秘的木箱秘密轉移到一個神秘地點。菲利普四世惱羞成怒,下令燒殺全體聖殿騎士,史稱「黑色星期五」。
法蘭西國王腓力四世 勃納爾團長
勃納爾率領四百餘名民眾和騎士,分乘十幾艘帆船,由布列尼塔半島出發,在星辰的指引下,駛向世界西陲的未知之地。此行唯一的根據,只有勃納爾從莫萊團長手中繼承來的一張古舊地圖。據說,這張地圖來自耶路撒冷的所羅門聖殿……
十數日之後,勃納爾等人到達地圖上所標誌的神秘大陸。九死一生的歐洲人狂呼著在海岸邊樹立十字架,建立了第一個營地,取名叫「嘉德威斯特」,意為「神的旨意」。
這裡就是當年的亞特蘭蒂斯。遭受天罰後,亞特蘭蒂斯大陸大部分被海水淹沒,剩餘部分則形成了幾個巨大的島嶼。亞特拉斯山上的黃金果園被洪水摧毀,黃金蘋果碎成無數金塊,被山上的河川溪流沖走,遍佈整個大陸……
但是黃金並不能用以充飢,饑荒很塊就讓他們面臨滅頂之災。危機時刻,全靠大陸上的土著民族帕祖爾人向新來者贈送了糧食和種子,絕望的歐洲來客才渡過難關。勃納爾與帕祖爾酋長杜迦結下深厚友誼。
在杜迦的指引下,勃納爾找到了耶路撒冷古地圖上標誌的絕密地點。而眼前的一切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他們發現了神在人間最後的秘密。片刻沉默之後,勃納爾、杜迦酋長,以及在場所有的聖殿騎士和帕祖爾戰士們都立下血誓,終身守護眾神的秘密。
從神秘之地回來後,勃納爾團長將騎士團的領導權交給副團長奧涅弗,自己帶著地圖沿原路返回歐洲,準備多帶回一些給養和開拓者。
不幸的是,勃納爾剛踏上葡萄牙的土地就遭逮捕。不久即被引渡到法蘭西,以煽動罪被判處絞刑。標誌著亞特蘭蒂斯詳細航行路線的地圖則流落歐洲民間,大海對面有個神秘大陸的謠言不脛而走。
在大洋彼岸的大陸,奧涅弗繼任為騎士團總團長。依靠帕祖爾人的無私支援,歐洲居民迎來了第一次小麥豐收。慶祝祭典安排在了嘉德威斯特村,帕祖爾人贈送給新鄰居大量禮品,其中包括水晶、瑪瑙、橄欖石等高級寶石。最讓歐洲人稱奇的是,土著居然把黃金當成一文不值的塗料抹在陶土容器上……
奧涅弗暗暗派人跟蹤土著回到山中部落。回來的消息讓他們極為震驚:在這座山的河流和泉眼中,黃金碎塊多如卵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不久,奧涅弗向城中所有人宣佈:食物儲備即將耗盡,為了生存,他們必須弱肉強食,征服那些佔有優秀資源的野蠻人。當夜,全副武裝的聖殿騎士高呼「神的旨意」突襲了土著部落,將其屠掠一空,酋長杜迦闔家自焚,土著世居的村落被夷為平地,所有投降的土著淪為騎士的奴隸……
騎士團用這種方式報答了他們的恩人,他們在土著部落的廢墟上建立了第二個武裝據點,名字就叫赤裸裸的「黃金堡」。奧涅弗宣佈,這塊大陸的名字就定為「黃金大陸」。
酋長杜迦自焚之前,對所有參與搶劫的騎士下了詛咒,願他們的後代永遠墮落,自相殘殺,孑遺不留。勃納爾團長和杜迦酋長的先後死亡使得聖殿騎士團神秘寶藏的下落再也無人知曉。大家只知道,它們仍在這個島嶼上的某一處默默繼續著它們的華貴與榮光。
為躲避追殺,土著部落殘餘的遺民避入山中。其中有一個叫穆提馬的獵人宣佈自己就是土著傳說中的救世主「胡多」,號召所有土著集合在他的旗幟下抗擊外來者。
帕祖爾勇士在穆提馬的率領下頻頻襲擊騎士團的城鎮與農莊,奧涅弗屢戰不勝。這支土著復仇部隊後來被歐洲人冠以魔鬼之名,畏懼地稱之為「薩麥爾之鞭」。
為了換取生活資源和武器,奧涅弗派騎士博瓦弗納率領一艘滿載黃金的海船,沿著原來的路線返回歐洲。但到達歐洲的博瓦弗納卻想侵吞這一筆巨額財產,私下派人在伊比利亞半島的黑市上兜售大量金銀,最終引起西班牙王室側目。很快,博瓦弗納被西班牙人以異端加走私的罪名處死,滿船黃金也被沒入國庫。
從此,大西洋深處存在一個神秘大陸的消息不脛而走。當年勃納爾留下的古地圖成為唯一的線索,無數貴族、豪強為之明爭暗鬥,他們對大洋深處大陸神秘的上古文明毫無興趣,唯一能吊起他們胃口的,除了黃金,還是黃金。
接下來的二十年裡,奧涅弗開闢了一個又一個全新的村鎮和城堡。勃納爾團長帶來的最早一批居民的後代已經長大,成為騎士團全新骨幹力量,其中尤以騎士杜蘭塔德義兼備,最為出色。
每年海面上吹起西南季風的時候,都會有一批操著各國方言的來客乘坐海船從歐洲各地湧來。他們中有避債的農民、贖罪的刑徒、破產的商賈,以及嗅著黃金的氣味尋來的賞金獵人……他們的到來不斷地為黃金大陸注入新的活力。
當時誰不會留意,在這群衣衫襤褸的人中,有一個操著巴伐利亞口音的破產商人,日後幾乎成了這片土地的主宰者。他的名字叫弗雷德裡克,來自遙遠的中歐
弗雷德裡克的雕像
久而久之,黃金大陸上形成兩個階層。
第一階層是奧涅弗團長麾下的聖殿騎士,他們手按長劍,以神的名義掌管著包括土地和海洋在內的所有資源,統治大陸上的每一座城邑。
第二階層是後來乘海船前來大陸上尋找黃金的平民,他們被高高在上的騎士們露骨地蔑稱為「豬玀」,分屬各個城邑,無論從事什麼行業,都需要向領主繳納大量稅金,沉重的經濟負擔使他們常常處於破產邊緣。
由於生存空間越來越小,越多越多的帕祖爾部落宣誓加入穆提馬酋長麾下,「薩麥爾之鞭」日益壯大,不斷襲擊騎士團的商隊和稅吏。在杜迦大酋長的殉難紀念日的夜晚,數千帕祖爾勇士在穆提馬酋長的指揮下攻陷了大陸西部重鎮博洛維尼,駐守城中的騎士團官兵全體被屠殺。
怒髮衝冠的奧涅弗決定採取強硬手段,他組織精銳騎士,對殘存的帕祖爾部落進行血腥報復。騎士團劍鋒所指之處,土著軍民雞犬不留。
在重賞利誘之下,城鎮中的平民也展開了針對土著居民的獵殺,甚至連原先淪為奴隸的帕祖爾人也無法倖免。為了維持浩大的軍費開支,奧涅弗派出大批文吏前往民間徵集資金。但幾乎所有的稅吏都空手而歸——除了低級財務官弗雷德裡克。他說服上司,通過囤積生活緊需品的辦法在短期內賺取了可觀的利潤,而這筆錢在相當程度上緩解了騎士團的燃眉之急。幾天後,弗雷德裡克被提拔為騎士團首席財務官,而他的前任,則被送上了絞刑架。
從此,弗雷德裡克平步青雲,以財務官的身份參與執政。不久,他又敏銳地覺察出騎士團的統治危機,自請調動到新開闢的南方城市卡諾,並被授權主持海運貿易。
被逼到絕境的帕祖爾人紛紛舉行暴動,幾乎全部聚集在穆提馬酋長的麾下。穆提馬酋長的軍隊在深山中神出鬼沒,身披重鎧的聖殿騎士則在叢林中疲於奔命,戰鬥力嚴重下降,最終一戰而潰。騎士團從此一蹶不振,不復當年聲威。
在騎士團首府嘉德威斯特,奧涅弗團長為了補充軍餉,下令徵收所有人民半數財產作「薩麥爾稅」。忍無可忍的民眾推舉出長者西格涅向騎士團陳情。
翌日,長者西格涅即被奧涅弗以神的旨意判為死刑,當眾燒死。憤怒的民眾在低級書記官伊達斯和吟遊詩人馬修的帶領下,與騎士團武官發生了嚴重衝突。
奧涅弗聞訊,下令分團長杜蘭塔屠城。杜蘭塔拒絕執行命令,被氣急敗壞的奧涅弗關押。民眾聞訊群起反抗,與倒戈的騎士團一起攻入騎士團總部。奧涅弗率領一部分騎士倉皇突圍逃走,不久後即被手下親信殺死,棄屍荒野。
民眾控制了嘉德威斯特,伊達斯和馬修放出了牢獄中的分團長杜蘭塔,準備擁立他為首領。杜蘭塔假意應承,卻暗地率領一批精銳騎士縋城北逃,控制了大陸中心重鎮聖路易堡,宣佈起義民軍為叛逆,檄召各城精銳騎士前往討伐。
十餘日後,來自黃金大陸各地的騎士大軍在杜蘭塔的率領下向黃金大陸腹地推進,駐紮在伊貝羅湖畔的曙光平原上,準備進攻響應起義的伊貝羅城。
面臨危機,伊達斯力排眾議,既席發表演說,表示自己願意以臨時領袖的身份率領愛好自由的民眾倚城一戰。馬修自告奮勇前往穆提馬酋長的營地,試圖說服帕祖爾人從側翼夾擊騎士團。
穆提馬酋長以國仇家恨予以拒絕,但承諾可以保持中立,並將自己的號角贈予馬修。所有起義的城邦將士都聚集在伊達斯旗下,形成臨時聯盟。浩浩蕩蕩地開赴曙光平原,在伊貝羅湖畔迎擊杜蘭塔的精銳騎士。
大戰伊始,裝備簡陋的民軍完全抵擋不住職業騎士的衝擊,節節敗退。危急關頭,伊達斯巧妙地使用了風箏戰術,雙方勉強平分秋色,各自傷亡慘重。大戰直至黃昏,兩軍陷入了地獄般的苦戰。
在戰場一側的高崖上,馬修命隨從穿上帕祖爾人的衣服,在夕陽的餘暉下,吹響穆提馬酋長的號角——「薩麥爾之鞭」進攻之號。精疲力竭的騎士們大驚失色,立即四散奔逃,大部分騎士殞命沙場,團長杜蘭塔率領殘部逃往黃金堡固守。
渾身浴血的伊達斯終於取得慘勝。各個城市的平民群起響應,驅逐殘餘的騎士團官員,聖殿騎士團的時代從此結束。
在卡諾,平時蓄意賑濟貧民的弗雷德裡克得到民眾擁戴,被公推為城邦公民領袖。得到騎士團確切的敗訊後,立即派人飛馬向義軍遞交擁護書,並贈送了大量資金,因此順利得到承認。從此,弗雷德裡克便以豪商的身份統治著黃金大陸西南角的一隅之地。為寄桑梓之情,他將城市的名字由「卡諾」改為「聖萊茵」。
伊貝羅聯盟成立
聲望如日中天的伊達斯順理成章地成為領袖,他效仿古希臘、古羅馬議會制度,設立賢人議會,任馬修為議長,自己則成為執掌政權的首任大護民官。伊達斯宣佈:黃金大陸上將建立起一個新的國度——伊貝羅聯盟,意為「自由樂土」。
首都將從嘉德威斯特遷移到中部平原重建,名字改成「阿布羅薩克」,意為「平等與和諧」。另外,為了紀念勃納爾團長開闢黃金大陸的功勞,伊達斯將當年勃納爾登陸的海灣命名為「勃納爾灣」。
正式就任的前夜,伊達斯與馬修以正義女神之名立誓:一定要將這片與世隔絕的大陸建設成自由、平等、和平的人間樂園。在馬修著作的詩集《黃金大陸》的扉頁上,二人聯名寫下誓言。
在執政過程中,伊貝羅聯盟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困難,物價飛漲,經濟崩潰,天災橫行,暴力犯罪不斷,帕祖爾人與歐洲移民的衝突頻仍在。造成這些後果的直接原因是:由民眾中選用的官員素質過低,導致國家整體治理混亂。
為應付困局,伊達斯提議啟用一批原先效力於騎士團的文官充當行政顧問。議長馬修與眾議員堅決反對,認為此舉有違國家建立的初衷,會帶來極大隱患。伊達斯以正義女神之名起誓,自己的一切行為都是為了國家,將絕不背叛正義。最終,賢人議會通過官員任命案。
在新任官員伯尼澤爾等人的努力下,伊貝羅聯盟仿照騎士團的制度制定了一套屬於自己的法律與規章,國家初步穩定。但黃金大陸上鐵礦的稀缺仍然導致新生國家武備力量嚴重不足。
伊達斯前後發起四次圍攻騎士團總據點聖路易堡的戰役,全都在聖殿騎士長劍重鎧之前宣告慘敗,騎士團總團長杜蘭塔乘勢發動反擊,焚燬聖路易堡周邊一些關隘據點。
另外,穆提馬酋長去世以後,繼任的穆雷迦酋長雄心勃勃,時刻準備用武力恢復祖先的故土。戰爭的陰雲牢牢地籠罩在新生國家的上空。
為了應付危險局面,在弗雷德裡克的提議下,伊達斯決定開發一些港口和造船廠,利用海上貿易從歐洲進口製造武器所需的必要資源。馬修與眾議員再度聯名反對,認為此舉會培養貪瀆之心,並且非常容易招致歐洲國家的入侵。
伊達斯與馬修爆發了激烈爭吵。最終伊達斯再度以正義女神之名立誓,保證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都是為了伊貝羅聯盟的興盛,若有半點私心,天誅地滅。馬修又一次選擇妥協,通過議案。
經過上述事件,伊達斯認為賢人議會制度對大護民官的裁斷權制衡過大,國家危亡關頭,應該將權力集中在一人之手。接下來的一年中,伊達斯漸漸撤銷掉賢人議會中大部分賢者的職位,任命忠心於他的原騎士團官員代替。
馬修憤而掛冠歸隱,專心研究亞特蘭蒂斯傳說的蛛絲馬跡。深受伊達斯信賴的伯尼澤爾取代了他的議長位置。就這樣,官員成了新的貴族,賢人議會淪為大護民官的傀儡,再沒有任何人會反對伊達斯的命令。
隨著歐洲對金銀的需求增加,伊達斯決定開採更多的黃金以供外銷。但多數高純度的黃金白銀都集中在亞特拉斯山上的帕祖爾人部落附近。
於是,在官員的蓄意挑撥下,原本積怨頗多的歐洲移民與帕祖爾土著之間的矛盾愈發激化。不久,北部城鎮發生帕祖爾人襲殺兩名擅闖亞特拉斯山禁地的歐洲人的惡性事情……
伊達斯召開最高會議,提出徹底滅絕帕祖爾人的報復計劃,以班岑姆為首的十三名學者提出強烈抗議。伊達斯指責他們意圖充當騎士團和帕祖爾人的內應,對伊貝羅聯盟不忠,當場將十三人逮捕。翌日的廣場,伊達斯親口宣佈班岑姆等十三名學者為國家叛徒,當場處以死刑,一時輿論嘩然。
一直探尋亞特蘭蒂斯秘密的馬修聞訊飛奔而來,當眾痛斥伊達斯:你的動機或許是為了國家,但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跟惡魔毫無二致!言畢揚長而去。
不久,伊貝羅聯盟的軍隊襲擊了亞特拉斯山,在付出慘重傷亡代價後,帕祖爾聖地被被徹底摧毀。瘋狂的聯盟士兵展開血腥殺戮,連婦孺都未能倖免。伊達斯終於如願以償地掌控了黃金大陸上最龐大的黃金礦脈——黃金之泉。
黃金之泉
在阿布羅薩克城,憤怒的馬修四處遊走,以詩歌的形式呼籲民眾維護理性和正義,一起推翻墮落的伊達斯,早已被弊政折磨得貧困不堪的民眾紛紛響應。
當夜,伊達斯下令秘密逮捕馬修。當執行命令的士兵包圍馬修的宅邸的時候,他正在撰寫抒情詩集《黃金大陸》的最後一章《天邊的雙子星》。
士兵們衝進詩人的宅邸,奉命刺瞎他的雙目,將其投入監獄。執政院中,伊達斯手捧《黃金大陸》默默翻閱,陷入沉思。當他看到當年二人在扉頁所寫的神聖誓言時,不禁潸然淚下……
當夜,憤怒的民眾如期暴動,一時火光沖天,阿布羅薩克城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當群眾衝入議政大廳的時候,他們發現伊達斯身穿整潔的禮服,面色平靜地端坐在大堂之上,膝蓋上平放著《黃金大陸》……
片刻,大護民官伊達斯被亂劍刺死。
與此同時,國家監獄中也燃起了沖天火光,雙目失明的詩人馬修微笑著吟唱剛寫完的《天邊的雙子星》,迎來死亡……
最後的勝利者是伯尼澤爾,這位蟄伏已久的議長控制了局面,在部分支持者的擁戴下宣誓繼任大護民官。但他已經完全無法掌控大陸的局勢……
無數城鎮與堡壘丟棄伊貝羅聯盟的水藍徽章旗幟,閉門自守,宣佈獨立。黃金大陸上呈現出豪傑並起的混亂局面。
在大陸中部,騎士團的餘黨眼看伊貝羅聯盟衰敗,乘機攻取了黃金堡周邊的十數座城鎮,厲兵秣馬,漸有再興之勢。
在大陸西北部山區,帕祖爾勇士在穆雷迦大酋長的率領下,瘋狂洗劫無人保護的城鎮,殺死一切他們所能見到的外來生物。
在大陸西南巨型港口城市聖萊因,年邁的弗雷德裡克正式宣佈脫離伊貝羅聯盟,成立了獨立的商人聯盟組織——萊茵商會。他利用自身的經濟優勢招攬大量僱傭軍和賞金獵人為之效力,企圖有朝一日取代沒落的伊貝羅聯盟來統治這片神奇的土地。
西南季風依然每年吹起,白色的帆影時不時地升起於東方的海天之際。無數面色憔悴的歐洲訪客從殘破不堪的舢板爬上海灘,蹲在陌生的土地上貪婪地搜尋著黃金的痕跡……
黃金國度,曾經的亞特蘭蒂斯,與世無爭的熱土,神與奇跡的家園,從此進入群雄爭霸的混亂時代……